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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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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要是这样,若这方氏父子有个不测,皇室铁定没救了啊。他又能改变什么?

想到这里,柏若风倒吸一口冷气,捏紧了杯子。

方宥丞忍无可忍,刷的站起身来,“柏若风!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?”

显而易见的怒容叫边上的花前与月下不敢说话,安安静静坐在边上,等客人们‘商讨’事情。

柏若风被这声低吼喊回了神,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太子婚配的问题上,就像当年劝阻年少冲动暴戾的太子杀人般,而今他的想法依然单纯,单纯到有些冷酷与自私。

只因他从来把自己当作一个旁观者,一个忍不住插手‘掰正’太子命运某些节点的旁观者,耐心地、静静地等着他想要的线索。

柏若风指尖点了点桌面,不仅没有丝毫惧怕,还敢迎面而上,清浅双眸询问地看着站着的人,试图促成某件让太子今夜成人的事,“那要不,我们今晚在这留一宿?”

只是他不知道,当旁观者试图插手,就已然成为局中人。

琴声与剑舞化作了背景,出乎意料的静默在这房间流转,叫人本能地屏息,不敢大口呼吸。

方宥丞捏紧了拳。风平浪静的海面下藏着即将喷涌而出的熔浆,海底山头的颤动是未知的讯息。

方宥丞目光灼灼,看着柏若风,问的却是花前与月下,“你们这里有钱,什么都能买到是吧?”

虽问的是他人,可方宥丞何曾在意过旁人,他在意的分明只有一个。

他不等人回答,视线牢牢锁定柏若风的面容,紧盯着对方,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神态变化,唇边嘲意浓重,“那给我寻个男的,洗干净了,送过来。”

他终于看清了柏若风面上的神色,那是一种糅杂了震惊、疑惑和不解的情绪,或许还有那么些好奇与探究。

独独寻不到他想看到的。

一丝也没有。

心迹

柏若风着实被这忽然一句弄得忘了言语。

可是更叫柏若风疑惑的, 是方宥丞自始至终过于高涨的情绪,是那双热切看着他的眸子。

方宥丞在等他开口。

可他应该说点什么吗?他应该有什么表示?柏若风犹豫着,张了张口, 迟钝地问出一句话,“你是断袖?”

他微微睁大了眼,似乎很震惊,却也并没有那么震惊。

——如果他只是镇北侯府的小公子, 事情对他而言, 的确过于惊世骇俗甚至可能无法接受,该是立刻离眼前人十万八千里的。

在这片大陆, 男女相合是阴阳调和,是日月交错,是为正道。

而他者, 不上台面,有悖人伦,是为异类,是为妖魔。

纵然前朝有过男后, 帝后同治天下, 有过一段佳话。

但故事最后,男后下场凄惨至极, 被继位者活活焚烧至死。

纵然不知道衣着华贵的两位公子的身份,乍然间听到这么一件大事, 在场的人纷纷低下头,心脏跳得几乎跃出喉咙, 唯恐被牵扯进去。

方宥丞终于正视边上的两人, 转头对身旁愣住的花前不耐烦道:“还不快去!”

他笃定的赶人语气直接跳过了询问,月下壮起胆子想要更仔细询问要求, 还没开口,已经被花前捂住了嘴。

繁花里是有小倌的,但他们藏匿在阴影里,鲜少露面于台前。

这声势浩大的发言岂是真为了寻人伺候?见惯了人心的花前忙道:“两位公子稍等,我们这就去寻人。”

说罢极有眼色地拉着月下出门,出了门见舞姬和琴师还傻傻愣在那,又匆匆忙忙踏进房来把两根木头拉走。

门吱歪一声合上,房内只剩两人。

独自面对着方宥丞柏若风后知后觉不对劲,他站起身就想跟出去,“诶!怎么都走了?起码留一个陪我啊。”

手臂被人从后方拽住,柏若风站住了脚,再没法脱身。

身后的方宥丞冷怒问:“留一个陪你?”

“是啊。”柏若风顿了顿,笑着回头,漫不经心道,“毕竟我又不喜欢男的。”他说话的语气,大概就和说‘毕竟我又不喜欢吃咸豆腐花’一样随意自然。

他试图推掉手臂上的手,可越推,那铁爪收的越紧。

明明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,空间该是显得很宽阔才对。可柏若风莫名觉得比方才的空气还要令人窒息些,他放弃了和手臂上的手较劲。

方宥丞看着他的眼神太过热切,像匹盯着根肉骨头的狼。

明明对猎物馋得不行,但是没有主人的允许,迟迟不敢不敢伸爪子,也不敢露出利齿,只敢睁着眼在那没威胁地、温顺地、哀哀地叫着,甚至没敢妄动。

那眼神带着渗透空气的热度扫来,柏若风心脏刹那间漏了一拍,滚烫的热度从被抓住的小臂开始散开来,缠绵地烧到身上,要密不透风地裹住他整个人。

直到这时,柏若风才知道,眼前的狼对他有所求。本以为只是不慎一脚踩进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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