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支票拍在桌子上,声调抬高了几分:“不是买卖的事,买卖我之后会弥补,现在我是要家伙要人,我……”
李平江开口打断他,拍了拍他的胳膊道:“行了东子,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。”
此话一出,庞浩东没再说话皱起眉毛不解地盯着李平江。
过了半天,庞浩东才重新开口,声音愤懑:
“什么叫不是我该管的啊,咱哥仨从兜里一分钱没有一直走到现在,他们要来打咱们咱不得跟他们打吗?”
“你现在这个样你能打了谁呀?”李平江双手插兜,怒视着庞浩东。
庞浩东面色一沉,怔了一会儿后向李平江步步紧逼。
见双方已经到了另一种地步,松九赶忙放下木箱,快步冲到两人中间,一边拉扯着庞浩东,一边安抚:“东哥你先别激动……”
不等说完,庞浩东一把推开松九站到李平江面前,声音冷峻地质问:“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?”
李平江冷笑着扯了扯衣领,眼神鄙薄地看向庞浩东,反问道:“那你觉得你这个样你能跟他们谁打,你办事不就只会看眼前吗?”
庞浩东撑圆了嘴,难以置信地瞪着李平江,死死攥紧拳头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松九本想趁现在上前拉开庞浩东。
猛然间,庞浩东一拳砸在桌子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。
吓得松九向后倒了个趔趄。
庞浩东双眼赤红,声色俱厉地大吼:
“你他妈说那是人话吗?咱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走过来,现在什么不是咱一起拼出来的?你就一直向着小九,小九是你兄弟我就不是呗?我哪比他次?你重用过我吗?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李平江扬起巴掌,“啪”的一声甩在庞浩东脸上……
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,听不到半点声息。
松九双手交叉站在一边,目光在两人身上左右挪移。
庞浩东抬手遮住微热的脸颊,眼神呆滞地望向窗外,不敢相信自己叫了十多年的大哥,今日竟然会和自己动手。
他慢慢扭过头去,低头吐了口痰,声音低哑地抛出一句:“我走行吧?”
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去。
松九上前刚刚拉住他的胳膊,却被他一把甩开。
李平江也不甘示弱,在身后怒喝:
“小九你别拦他,让他滚,他爱死哪儿死哪儿去,白眼狼一个,他妈的在一起十好几年了,供你吃供你喝我他妈还供出孽了呗?”
说话间,李平江嘴唇微微抖动,心中升起一缕懊悔,但最终仍然无法冲破愤怒。
松九看着庞浩东渐渐走远,想拉着他回到李平江面前好好道个歉,却又无可奈何。
走到楼梯口时,庞浩东忽然停下,回首扬指喊道:“李平江你记着,我庞浩东没有你照样过得比现在好。”
李平江沉着眸光,目送他下了楼,内心暗想:“我倒真希望没有我你也能活着……”
“大哥,这东哥走了咱现在怎么办啊?”松九焦灼地问向李平江。
李平江转身坐到椅子上呼着怒气,不屑地甩了下胳膊道:“没事啊,用不着两个小时他就得再回来。”
“大哥,你真不该那么说我东哥,你说咱在一起打拼这么多年挣来这些,就让我东哥管那点人和场子,他心里肯定不痛快啊。”
李平江咬了咬牙道:“你以为我想呢,你是不是忘了咱以前了?”
“以前?”松九疑惑地注视着他。
“以前咱刚起步那会儿,东子他就总惹事,一出事就往咱身后躲,现在咱行了我想让他自己往上冲一冲,我护了他半辈子,要是我哪天死了谁护着他呀?”
松九听后不再语,低头叹了口气。
李平江起身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蹲下,正想输入密码时,手指却停在半空迟迟不下。
松九探头看了看,张口提醒:“密码是我东哥生日。”
“这么多年没开都忘了。”李平江垂首轻笑两声,打开保险柜,拿出里面仅有的一张银行卡。
李平江举起银行卡拍在桌上,问向松九:
“这卡里是咱哥仨这么多年挣的钱,大哥都给你们攒着呢,如果真到打不过那一天,咱全力保着东子活命,这个钱给他让他自寻出路,你没意见吧?”
“我当然没意见了……”
……
而此时庞浩东则气愤地回到公司。
冯阎也恰好在此时回来,想告诉他张竹苏醒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