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奇心起,追问:“这事儿跟我有关?”
他再次叹息:“没错,就是你。”
那晚,我留宿在阿婆家,一进门就瞧见堂屋中央挂着面诡异的镜子,我愣了愣,心说这习俗可真少见,黑漆漆的屋里,镜子泛着阴冷的光,跟家里挂的那些福寿图完全不同。
我被安排在楼上,这房子的木结构年代久远,走起来“嘎吱嘎吱”响,若是有人作伴还好,独自一人时,那声音听着真是让人心里发毛。
我这一觉睡得那个香啊,自从刘老头那事儿后,还是头一回睡得这么沉,什么梦都没做。醒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,心情好到爆棚。阿婆和苦师傅也对我格外热情,乐得我心里跟喝了蜜似的。
早上起来还纳闷呢,昨晚怎么这么清静,手机都没响一声。掏出来一瞧,嘿,原来是自己不小心给关机了。我寻思着是不是没电了,结果一开机,短信噼里啪啦地全来了,全是东方情发的。看来她真是急坏了,短信一条接一条,时间从我离开那会儿一直到现在。
正想着,手机就响了。我一看,果然是东方情。她语气平静,问我现在在哪儿,有没有遇到危险。
东方情在电话那头问我在哪儿,我支吾了半天,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他,我在护国路的阿婆这儿。正说着,苦师傅悄悄溜到我身边,无声地提醒我,坦白从宽。
“护国路?你怎么跑那儿去了?”东方情的声音里满是疑惑。
“这个嘛,电话里讲不清楚。”我含糊其辞。
“行,你就在那儿别动,我这就过来。”东方情似乎有些急切,“昨晚的事,还得找你问问。”
挂了电话,我走下楼,苦师傅说他得避一避,毕竟他现在还是“失踪人口”,加上那伪造警方文件的破事还没摆平。我好奇他是怎么从警方眼皮子底下溜走的,他只是神秘一笑,说:“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。”
苦师傅闪人后,我发现阿婆家只有她和她儿媳妇。阿婆说,她家老头子走了二十多年,儿子也走了几年,现在家里就她们婆媳俩。不过,两人关系好得跟亲母女似的,要不然这日子,还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。
我随口一问,却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,只好安慰阿婆节哀顺变。阿婆却洒脱得很,说生死有命,早晚而已。我琢磨着,也许到了阿婆这把年纪,对生死自然看开了,只是我这心里,还是一头雾水。
在阿婆儿媳张罗的早餐面前,我多少有些局促,说话也显得笨拙。东方情突然来访,阿婆和她儿媳热情地和他打招呼,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“没事就好”,还叮嘱我要留意头上的伤势,坚持让我回医院看看。我自认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,可东方情就是不放心,说啥也要我先回家。
拗不过他,我只好答应。回到家,东方情好奇地问起昨晚医院跳楼的事情。我告诉他,我那时并不在场,这种事应该去问医院的人才对,问我可真是问错了人。东方情却还想探探,追问我知不知道那跳楼的是个死人。嘿,这问题问得,我还真是哭笑不得。
东方情那家伙,神神秘秘的,问起我昨晚是不是和郭君见过面。我直接让他有话直说,别搞什么弯弯绕绕。他这才问出口,我告诉他,郭君确实来找我,说的还是跳楼那档子事,听得我直皱眉。
他听后,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来了句:“你会把他害死的。”我愣住了,东方情接着说,郭君最近不太对劲,可能是因为跟我走得太近,被我的“倒霉运”传染了。他还说,有人看到郭君在跳楼现场,那样子,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我心中一紧,已经因为苦师傅的事让我够内疚了,现在郭君也……想起郭君身上的那个手掌印,我紧张地问东方情,郭君会不会有事。他却不慌不忙地说,只要郭君离我远点,那些麻烦自然会烟消云散。
听他这么一说,我忍不住提醒他:“那你现在负责我的事,岂不是也……”
东方情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,断然否认那些东西会找上他。我好奇地问为什么,他却不慌不忙地望着我,只轻描淡写地说:“如果它们真要来,早该找上门了。”我看出他故意回避重点,便不再追问。他提醒我,下次遇见郭君,得多长个心眼,瞧瞧能不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他又说,即便我避而不见,那些东西也会把郭君带到我跟前。
我暗自为郭君担忧。话题一转,东方情又提及那晚病房失火的事,好奇我怎么那么巧提前逃了出来。他认定当时有人相助,我却是连连摇头,坚持是自己逃出来的。我解释说,因为看到了医院门后的怪异东西,那东西甚至坐到了床上,再加上郭君突然来访,心里总觉得不对劲,觉得病房不安全,这才匆匆下楼。结果刚到楼下,就看到病房冒起了火光,看来,这次真是直觉救了我一命呢。
我小心翼翼地避开短信的话题,东方情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