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再看见贺家的人那副不堪的嘴脸,更是受不了了。
徐兆海气的要命,恼怒的道:“贺家的人如此混不吝,真成了亲家,那也是来吸我们的血的……俗话也说娶妻不贤祸三代,小二要是娶了这个女人,只怕真是要毁了!”
英国公半响沉吟不语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吩咐管家:“你先过去盯着,拿了名帖让人去请王供奉过来,让二少爷好好休息,就说是我说的,让他沉住气,别气坏了身子,有什么事,都等以后再说。”
一面自己领着徐兆海去了徐老太太房里。
徐老太太也听见了前头传来的消息,正打算去看徐二,听见他们来了,便皱着眉头摇头。
英国公知道她是忧心,坐在上首就道:“虽然圣上是亲自赐婚没错,这门亲事也没有更改的道理,可是贺家若是以此来要挟,觉得我们非得卑躬屈膝凡事退让,那就是打错了主意。”
英国公夫人略显疲态的苦笑了一声: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贺家明摆着就是仗着御赐的婚事才如此为所欲为咄咄逼人,咱们也都知道这门亲事是个什么意思,凡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……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。”英国公夫人出言打断她,想了想便道:“小二是个要强的人,原本贺二如此设计他就注定了不可能让他再接纳了,难不成还真的任由一个女人毁了小二的一生不成?圣上的确是赐婚,可是也没听说不准小二纳妾,这样,你这些天尽量打听打听,有那身家青白的,行事稳重端方的,尽管挑选两个抬回来。”
一来是恶心贺家,二来也好先安抚住徐二。
英国公夫人也知道他的意思,可是还是忍不住稍微迟疑,毕竟这是圣上定的亲事,正妻都还没进来,现在就开始说要先抬举妾室,怎么看都是故意在和圣上唱反调。
英国公见她迟疑便皱眉:“尽管按照我说的去办,难不成还真让贺家以为自己成了气候?”
他一面说一面就忍不住的冷笑:“不仅如此,我这回还就非得让他们有个教训。”
徐兆海回过头来,就知道自己父亲的意思了,琢磨了片刻就问:“您的意思是?”
“贺昆是好日子过的太舒服了,以至于真的觉得自己成了那等大爷,你这就去,将他那些勾当整理整理,叫人报上去。反正到了这个地步,家里的脸面也都被这门亲事给毁了,根本不怕再多一桩丢人的事儿。给他们找些事儿做,也省的她们一天到晚的盯着咱们家。”
徐兆海早就已经对贺家烦的要命,听父亲这么说更是再也没后顾之忧了,立即就答应了下来。
等到徐兆海出去,英国公又皱眉看着英国公夫人:“你也要心里有个数儿,小游这孩子再也不能这么纵容着了,否则迟早要闯出更大的祸事来。”
是啊,小小年纪就这么多的心眼,而且还如此不谨慎,真是坏都坏不到点子上,让人烦躁。
英国公夫人点头应是:“原本是打算干脆送出去的,可是谁知道公主喜欢她,这倒是意外之喜了。您放心,我一定会趁着她还未进宫这段时间好好调教她,让她知道轻重。”
“这样便最好了。”英国公嗯了一声:“家里如今小三儿出了事,真是让我觉得不详,若不是这回小游犯错,我也不至于要送走她,但愿她能够珍惜这次机会,知道家族为重的道理,也叫家里的人少替她操心。”
那毕竟是深宫,从前看着她还挺好的,可是现在一看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个绣花枕头,中看不中用。
要是在宫里继续闯祸,那可就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了,实在不能轻视。
英国公夫人皱着眉头,许久才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:“同样都是女孩子,人家那个算无遗策,咱们家这个,也只能多多让她长进了”
为难
京城中最近风声最盛的就是朱元了,苏付氏对这个名声完全没觉得如何贵重,只觉得负担重。
等到朱元即将进宫,她更是一整晚都没有能睡得着,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。
连几个孩子也都是闷闷不乐的。
去宫里不是跟去逛个街那样简单,朱元这一进去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,他们都担心的很。
朱景先原本就很依赖姐姐,姐姐要进宫去这么久更是心里不安,可是他如今已经很知道姐姐的不容易。
上次元宵节后一天的事便已经让他心有余悸了。
因此虽然心里不安,可是面对朱元时,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,反而还故作轻松的劝朱元进宫要当心,不要挂念他们。
朱元有些恍惚。
她一直护在身后的弟弟,原来也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逐渐长大了。
她心中感慨,把朱景先拉到自己身边,摸了摸他的头就忍不住微笑:“姐姐知道了,你放心吧,姐姐一定会万事小心,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,不管怎么样,你们在家里要先照顾好自己,也要听姨母的话。”
她说着,轻声问朱景先:“你觉得殿下的提议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