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和语气都是轻柔的，但裴晓宇还是痛苦地流下眼泪。

&esp;&esp;裴晓宇嗯嗯点头，又不断地去回想被发现的那个晚上宋彦明的样子。

&esp;&esp;“没事，没事。”张志明总是温和的，情绪收敛的，他轻轻搂着裴晓宇，“有我呢，我都在的……”

&esp;&esp;裴晓宇轻轻点头，虚弱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了太大的情绪波动，有些急促的呼吸。

&esp;&esp;有种又要晕过去的感觉，裴晓宇抬眼的时候以为是自己眼花了，下一秒就听见张志明惊讶的声音。

&esp;&esp;“宋先生？”

&esp;&esp;张志明把裴晓宇松开，两人看向门口，宋彦明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站在院子里。

&esp;&esp;“裴晓宇。”宋彦明的脸色依旧不好，上下打量一遍裴晓宇，又打量一下这个半成品屋子。

&esp;&esp;“先生。”裴晓宇站起来，身体有些摇晃，张志明扶了一下，裴晓宇走过去，确认真的是宋彦明本人出现在了这里。

&esp;&esp;他头发有些乱，也没穿外套，浑身冒着冷气。

&esp;&esp;裴晓宇不敢相信，一时间连别的话都说不出口，又喊了一声先生。

&esp;&esp;宋彦明憋了一路的狠话，看到裴晓宇了却说不出口，他从未见过裴晓宇这个样子，从前有过受伤的时候，但他眼神总是明亮的，而面前的裴晓宇像是失了魂，灵魂连同血肉一起枯败了。

&esp;&esp;“别哭了。”宋彦明只是这么说。

&esp;&esp;裴晓宇唔地一声，抬手擦自己脸上的眼泪。